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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那副画放在沙发上,眼睛红通通的。
裴靖煜坐在我旁边,想上来握我的手,“桑榆,我找画师给你修复这句话,你别无理取闹了好不好?千月不知道这幅画对你很重要。”
我无理取闹?
我抬头,望着裴靖煜,心如死灰,“最后一部戏,我等你。”
我拿着画儿,起身要离开,裴靖煜在我身后吼道,“左桑榆,你特么就没有一天是对我有好脸色的,你跟我在一起就是因为我像他?”
“那你跟我在一起,不也是因为我像她吗?”
我没转身,因为我不想看到裴靖煜那张脸,害怕玷污了我心里另外一个人的形象。
他说的没错,我和裴靖煜在一起,确有所图。
一图他的家世背景能帮到我,二图他和她有着相似的脸,相似的声音,甚至相同的泪痣。
我清楚的记得,我们结婚那天,舞台上昏暗的灯光下,我清晰的看见他眼角的那一滴泪痣,被他眼中的泪衬的生动。
“我爱你。”我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了上去。
众人的欢呼声下,他也尽情的享受着我的吻。
可是我脑海中泪痣的主人,早就不在了。
妈妈去世之后,我就成了孤儿,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被政府送进了孤儿院。
我那时候被吓得失声了好久,迟迟没有学校能收我上学,每天只能坐在孤儿院门口画圈圈,看来往的行人,看形形***的车子。
直到有一天,一双白色的鞋子停在我面前。
我抬头,看着他,用眼神问他是谁。
“我叫裴靖商,你叫什么?”他也蹲了下来。
孤儿院的阿姨教会了我写名字,我用石子在地上写着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歪歪扭扭。
他看了看,问我,“你不会说话?”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我教你说话。”
我点头,他开心的揉了揉我的脑袋。
很快,孤儿院的阿姨发现我竟然神奇的张口说话了。
我上学的那一天,在班里看见了坐在最后一排的裴靖商,低着头,百无聊赖。
本来相安无事的上学生涯,却被一个以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将我堵在巷子里打的遍体鳞伤而出现波澜。
那一日,我痛的蜷缩在地上,满身泥土。
一道阴影将我护在身下,“谁在弄她,我弄死谁。”
用力的抬头,我正好看见了裴靖商的那一滴泪痣,阳光下,在汗水里熠熠生辉。
我出门的时候,席千月追出来要报警,要和我鱼死网破。
裴靖煜将她死死的搂在怀里,吻她的发心安慰她,“没事了,她只是有点生气,我们不和她计较,乖,听话。”
我勾了勾唇角,我们刚结婚的那两年,他也是这么哄我的。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而我从未得到过裴靖煜的深情。
此后月余,我拼了命在公众场合维护我和裴靖煜的和睦夫妻形象,像子弹一样将席千月的各种花式作妖各个击破,我多想要好聚好散。
可天不随人愿。
这一切却唯独拜在了今天的这一场慈善晚宴上。
裴靖煜将我的苦心经营踩在地上,碾的粉碎。
替身觉醒:手撕前夫白月光(裴靖煜桑榆)已完结,替身觉醒:手撕前夫白月光已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