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南眉间突地一跳。下一刻,他立刻将云歌放进马车里。“歌儿,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去办。”两人在无情山庄住了近半月。最终这个孩子还是没能流掉。陆浩南放下一切,朝也不去上了,每日安心的陪云歌,寸步不离。无情山庄外更是有暗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连只苍蝇都放不进来。他宠她宠的更离谱,每日寻遍了天下...
两人在无情山庄住了近半月。
最终这个孩子还是没能流掉。
陆浩南放下一切,朝也不去上了,每日安心的陪云歌,寸步不离。
无情山庄外更是有暗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连只苍蝇都放不进来。
他宠她宠的更离谱,每日寻遍了天下的山珍海味,奇闻趣事来逗她开心。
连见惯世间无情的无情子都说,晋王殿下爱妻,世所罕见。
可唯独云歌,好像看不见这些。
从前明明很爱笑的人,突然没了笑颜,每日眼神木然的看着一切,仿佛被抽了魂。
离开无情山庄那天,她也是由陆浩南抱着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驶向晋王府,在半路上,陆浩南却突然让车夫停车。
又抱着云歌去了一家裁衣坊,陆浩南宠溺的吻了吻她的发丝:“歌儿,我为你挑了十匹你最爱的浮光锦。”
可刚走进去,却与一个人不期而遇。
看见那挺翘孕肚的一刹那,云歌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
鸣月也在店内,浅笑着看向他们。
“见过晋王殿下、王妃,殿下还记得我吗?”
陆浩南眉心微动,深黑的眸盯着鸣月。
眼底暗光闪烁,在看向云歌时却又恢复正常。
他点点头,仿佛真的刚想起来一般,向她介绍:“是府里以前的医女,鸣月。”
如若云歌没有看见过那一幕,只怕真的会以为他们二人只是点头之交。
她看着鸣月那明显更大了的肚子,手指微颤。
在无情山庄这段时间,她已经找时机查清了所有事。
鸣月是府里的医女,早已对陆浩南芳心暗许。
某一次陆浩南去酒楼,她故意在他的酒里下了春风醉。
那种药,药性最烈。
那晚,鸣月易容成云歌的面貌,上床为他解了药。
两人一夜缠绵,陆浩南醒来后看到脱落在一旁的面具后,大发雷霆,险些将酒楼给砸了,甚至扬言要把鸣月赶出京城,责令她此生都不准回京。
可是偏偏,那一夜,鸣月怀孕了。
求孙心切的老王爷和王妃喜不自胜,立刻就要将鸣月抬进府里。
陆浩南知道后大怒,当即就要打胎,可老王妃用云歌无所出要休她为威胁,逼得陆浩南只能留下这个孩子。
他自然不可能将鸣月抬进王府,于是将她安置在了听风院。
老王妃还以死相逼,让他必须常常去看鸣月和她的孩子。
陆浩南每后退一步,老王妃和鸣月便前进一步。
到如今,云歌已经看不清,他的妥协究竟是被逼无奈,还是早已心猿意马。
看着他毫无波澜的脸色,云歌内心苦笑。
另一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女子就在眼前,他居然还能如此毫无破绽。
所以,陆浩南,你就已经骗过我多少次呢,才能如此熟练?
鸣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云歌,微笑道:“没想到王爷和王妃感情还是如此深厚,真是羡煞旁人,鸣月还要去药店取安胎药,就不打扰了。”
她离开了裁衣坊,陆浩南也神色如常的替云歌去取绸缎。
回到马车旁。
“鸣月成亲了吗,夫家是谁?”
云歌靠在他怀中,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陆浩南眸光微颤,随即道:“我也是今天才遇见她。”
云歌看着他平静的双眼,疼痛再次浮上心头。
陆浩南,为何你连骗我,都能骗得如此娴熟。
而这时,有几个百姓从旁边路过交谈。
“真是晦气,一出门就见血,那怀孕女子来拿个药还摔倒了。”
“那女子怪可怜的,她的孩子能留下来也悬了。”
陆浩南眉间突地一跳。
下一刻,他立刻将云歌放进马车里。
“歌儿,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去办。”
也不等她回答,立刻便转身匆匆离开了。
云歌僵硬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方才,她明显在陆浩南的眼神里看到了慌乱。
他在担心鸣月。
因为担心鸣月,甚至丢下了自己。
云歌没有听他的话回去,而是走下马车,跟了上去。
药店门口乌泱泱围着一圈人。
云歌看了很久,却没有看到陆浩南和鸣月。
她向一旁走去,最后,才在一个无人的小巷看到了两人的身影。
鸣月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显然那个摔倒的孕妇并不是她。
但陆浩南似乎心有余悸。
“谁让你随便出门乱跑的?”
鸣月娇娇的勾住他的衣袖,两人再没有刚才当着云歌的陌生。
“要用药安胎啊,王爷又不管我,我能如何~”
似怪似嗔,无比亲昵。
陆浩南眸间迟疑了几秒,看着她的肚子,终是叹了口气。
“本王送你回去。”
鸣月便欣喜的挽着他的肩,笑意盈盈的看着陆浩南。
而陆浩南则扶着她的肚子,似是生怕她出事。
这一副温馨美好的画面,云歌静静地站在远处看了许久。
心口如有一块烙铁在灼烧,痛得她皮开肉绽,骨肉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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