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走廊的钨丝灯光照在席卫东脸上,投落下的阴影恰到好处勾勒着他刚毅俊朗的轮廓。他审视了一会,转身离开上辈子她想要的很多,想要他爱她,想要他爱安安,想一家三口幸福过一生……可最后一样都没能实现。这辈子,她只求他给自己一个安安……屋外的天,暗了下来。蒋文媚累的睁不开眼,隐约间,她听见席卫东低沉在耳边威胁:...
上辈子她想要的很多,想要他爱她,想要他爱安安,想一家三口幸福过一生……可最后一样都没能实现。
这辈子,她只求他给自己一个安安……
屋外的天,暗了下来。
蒋文媚累的睁不开眼,隐约间,她听见席卫东低沉在耳边威胁:“你不走,那就不要后悔。”
然后就是关门声,她终于撑不住,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蒋文媚淌着汗被热醒,一睁眼,四周的浓烟顿时吓走她所有的困意。
着火了!
她慌忙下床,踉跄朝大门跑去。
用力拉门,门纹丝未动。
糟了,门被锁上了!
浓烟熏的蒋文媚睁不开眼,喉咙也出现被火烧的灼热感。
‘砰砰砰!’
“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她拍着门,被呛红的双眼翻腾着泪水。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熏死在这儿时,门‘唰’的从外面被拽开,席卫东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门口。
蒋文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下冲到了他怀里,靠着他坚硬的胸膛大口呼吸。
还没缓过神,头顶传来男人冷硬的声音:“慌什么?火已经被扑灭了。”
“我……”
“整个大院的家属,大家都逃到了楼下,就你遇事一点自救能力都没有。”温热的大掌就攒住她的肩膀,往外一推,席卫东满眼不耐。
“这么多年,你资本家小姐的娇气一点都没变。”
蒋文媚愕然抬头,喉间涩痛,接不上话。
她早听惯了别人叫她‘资本家小姐’,可在席卫东嘴里听到,比任何时候都要刺心。
见她沉默,男人眸光更嘲讽:“现在后悔住进来了?明天一早你就走,不要继续给我添麻烦。”
蒋文媚颤了颤,嗓子的疼蔓延到心口。
“在你没签离婚报告前,我是不会走的。”
她低落又倔强,抬头凝着席卫东的黑眸,又补充了句:“之后,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夜色下,走廊的钨丝灯光照在席卫东脸上,投落下的阴影恰到好处勾勒着他刚毅俊朗的轮廓。
他审视了一会,转身离开。
“你最好说到做到。”
蒋文媚追着他的背影:“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值班。”
淡淡地不像回答,更像是敷衍。
蒋文媚顿在原地,说要放弃他,可目光黏在他的背影上却撕不开。
孤寂又难过。
回屋后,蒋文媚怎么也睡不着,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她留下来只是为了安安,其他的都不要在乎……
就这样一直到天微微亮,她才又有了睡意。
不料,刚合眼,门就被‘砰砰’敲响。
蒋文媚忙起身开门,外头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娘。
“席旅长家的,昨天战士们救火辛苦了,咱们军属正给他们做饺子呢,一块去吧!”
蒋文媚怔了瞬,有些拘谨地握着手:“我……我可以去吗?”
毕竟自己昨天才在家属房闹了一场,又是他们唾弃的资本家小姐……
大娘咧嘴一笑:“有啥不可以的,咱们正缺帮手呢,你洗把脸就下来吧。”
“诶,好!”
十分钟后。
蒋文媚来到楼下操场,军属们正忙的热火朝天,之前的大娘笑着给她让了位置,她帮着盛饺子,递给一个满脸黑灰的小战士。
“辛苦了,多吃点。”
小战士腼腆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谢谢嫂子。”
她笑了笑,刚收回手,就抬头看见不远处,席卫东和沈筱语并肩走过来。
接着就见沈筱语抬手抚了抚席卫东的肩头,席卫东毫不避嫌,两人还相视而笑,亲密极了。
蒋文媚脸色一僵,任由他们这样发展下去,席卫东肯定不会再愿意碰她。
那她的安安怎么生下来?
她紧了紧手,咬牙走到席卫东面前,声音清晰:“抱歉沈同志,我想跟我男人单独说几句话。”
气氛一下僵凝,沈筱语眼底闪过丝不情愿。
蒋文媚也没惯着她,直接握住席卫东的手就往不远处的树下去。
“蒋文媚,你又闹什么?”
男人的手从掌心滑走,蒋文媚转过身,撞上席卫东质问的眼神,心头莫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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